殷篱回了内殿,屏退所有人,门一关,她突然躬下身开始干呕。
干呕也不敢发出声音,她极力忍着胃中翻腾的不适感,从站着到蹲着,从蹲着到趴着。
也不知何时,她听到背后又激烈的敲门声,然后门被推开,那人将她从地上扶起。
“阿姐,阿姐!你怎么了!”
殷篱一把抓住阿蛮的手,闭着眼,却还保留着极致的冷静,她只是说:“阿蛮,扶我到床上,不要声张。”
她轻轻说着,声音很虚弱,阿蛮什么都没有问,将殷篱从地上拉起,扶着她一步一步走到床边,刚要躺下,殷篱眉头一皱,扒着床边又开始干呕。
阿蛮眼中的担忧慢慢变成惊恐。
“阿姐,你不会……”
殷篱拽住阿蛮,掐着她的手微微用力,等但平复过后,才抬起猩红的眼看向她。
“你别说。”
她摇了摇头,眼中满是警告。
阿蛮看着殷篱苍白的脸,一下坐到床边,语气焦急道:“这怎么能不说呢!阿姐,你现在受不住的,我这就去找冯太医来给你看看!”
她说着就要走,殷篱却死死抓着她的手,眼中笃定而倔强,怎么都不肯松开。
其实殷篱自己有预感的,她知道自己小日子什么时候没来,上次冯振给她诊脉,她便心惊胆战,好在,也许是月份尚浅,她又体虚,冯振没诊出来……正合她心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