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啪”地一声,茶盏被重重扣在桌上,屋里顿时噤声,各个神色不同,只有鱼晚晴面色最沉。
东宫旧人都知道,李鸷淡情寡欲,还是太子时就很少踏进后宅,到如今也没有个一儿半女,别的皇子纵情声色,就算表面上再装得人模狗样,私下里也骄奢淫逸无所不为。
李鸷不沉迷这些,即便鱼晚晴再怎样得宠,她在李鸷面前从不敢逾矩。
没人见过李鸷有这般出格的时候。
不患寡而患不均,后宫争宠也是这样,只怕出来个与众不同之人,分得皇帝最独一无二的宠爱。
鱼晚晴起初对这个殷氏没那般在意,只因为这一句话,便已经对殷氏起了防备之心。
妃嫔散去之后,鱼晚晴招来心腹:“你去查查,这个殷氏到底是什么来头?前工部侍郎……本宫怎么记得是满门抄斩了,哪里来的女儿?”
“是,奴婢这就去查。”月慢应声。
承乾殿,宫阙灯火通明,李鸷在案头看着奏折。
他身侧站了一个长身玉立的男子,背影看清风朗月,剪烛的手白皙修长,他安安静静地矗立在那,有如谦谦君子温润如玉,眉宇间但见书生意气,志高不拔,但一切锋芒又尽收眼底,将自己化为不动如山的透明人。
李鸷头不抬,问下面的人:“真不愿为官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