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今她生不能生,死不能死,几乎变成任人摆布的傀儡。
李鸷的手松了松,问她:“还死吗?”
殷篱只是摇头。
李鸷笑了笑,抬起她的下巴,逼她看着自己的眼。
他站起身,眼帘一垂,看着旁边的桌案,道:“坐上来。”
殷篱的心随着他的命令紧紧拧了一下,浑身都充斥着抗拒,而他眼里是势在必得,殷篱知道,他握着她的脉门,倘若她跟方才一样忘记一切,她可以选择拒绝。
但李鸷好像都不给她犹豫的时间,垂着眸,他将她拽倒在桌案上,没有任何怜惜地撕破了她的衣裙。
身子压下来时,殷篱堵住口中溢出的哭声。
她看到窗外的光渐渐被云层隐没,能听到风声,却没有一声鸟叫,春天来得那样晚,她看不到树枝蔓延的绿意,只记得破庙外,那一年的雪下得好大好大。
阿刁抱着她取暖,给她所有的食物,她说,人活着不容易,只要剩一口气都要努力坚持。
殷篱却想那样睡去。
她想让阿刁带着她离开,可阿刁被狗咬成了碎片,是为了救她。
看,她又背着一个人命债。
哪是她能说了算的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