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是你做的?”他扭头看向殷篱。
殷篱点点头,然后迫不及待地催促他:“你快躺上来看看。”
李鸷行动不便,几乎是殷篱想让他怎么他就只能怎么,被放到筏子上,殷篱将他的双腿也抬上去,然后她动作迅速的跑到前面,将藤蔓和草绳做成的绳结套在脖子上,双手握住绳结一用力,筏子跟着她的力气向前走。
殷篱力气不大,才走了没有几步,脸已经涨得通红了,李鸷看他这副样子,沉声道:“我们回去。”
殷篱停下脚步,回头看着他,脸上笑意浮现,对他道:“没关系,我还有力气,你仔细看着。”
说完,她转过身,然后卯足了力气,一鼓作气,将他拖出很远。
殷篱心里也很高兴,原来很多她以为自己不会做的事情,其实都能做到,绳结压在胸前,双手握着绳子,才走了一会儿,锁骨和虎口就被磨出了血痕,她垫上衣服,从裙摆上又撕下一块布套在手上,继续向前坚持。
殷篱也不知走了多久,从日头高照到日落西山,筏子上的人没了声音,下午的时候他便烧得神志不清,现在还在昏睡。
松开绳子的那一刻,殷篱感觉到双手到手臂传来钻心的疼,四肢百骸也像针扎一样,但她不敢松懈。
在一处空地点了火,殷篱拖动木筏,让李鸷离火挨得更近些,外面不比山洞,没有山洞帮着遮风挡雨,空气中的冷又加深几分。
殷篱给他喂了一些果子,然后搂着他一起躺在筏子上。
借着月色和火光,她看到李鸷高挺的鼻梁和深邃的眉眼,他眉骨很高,眉眼间深陷进一块,不笑时是满脸的冷戾,稍微抬高一点下巴,就像个目中无人的恶人。
手指从他额顶一直划到嘴边,殷篱一点一点描绘他的轮廓,然后抱紧他,躺在他肩膀旁,轻声呢喃:“六哥,你可不能死,我为你做了这么多,你要报答我。”
“你想要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