殷篱不看李问奴,只看魏书洛:“难道你不该有话对我说吗?”
魏书洛看她眼尾瞬间染上一抹玫红,心跟着抽痛,但他面上仍是一副冷血无情的神色,像是刚想起什么,他点了点头:“对,是有话要说。”
他从胸口处拿出一纸休书,扔到殷篱身上:“衙门已经盖了印,从此以后你我不是夫妻了。”
一纸休书能有多重?
很轻很轻,但殷篱却感觉自己被砸了个稀巴烂。
她低头看着地上的休书,想着,是得有多迫不及待,才这么早就已经过了印,揣在身上等着随时在她面前亮出来。
殷篱的视线渐渐模糊,这时候才觉得不公平。
成亲时说是结两姓之好,贺词是白发齐眉,百年好合,伉俪情深,比翼双飞。
明明是两个人的事,为何到此时,他一纸休书就能不要她了?
殷篱弯身,将休书捡了起来,抬头看着魏书洛:“我想要个理由。”
话到这份上,她不可能再死缠烂打,可是她仍然想要一个理由,哪怕是自取其辱。
魏书洛没有把话说明。
“你心里清楚。”
一句话,如同晴天霹雳,闷雷把殷篱一瞬间带回到七月初九那个雨夜。
有些事永远都不会忘记的,不论她多么想忘记。
肩膀一紧,有人将她揽到怀里,高抬着下巴看向魏书洛:“魏兄不知珍惜,将来某天可别后悔,哭着跪着求阿篱原谅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