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槛还是个孩子,看什么都稀奇,阿蛮跟在他后面忙个不停,一会儿买一个糖葫芦,一会儿吹了个糖人。
比金槛还像脱缰的小马驹的是竹心,她似乎也不常出来,总是这边看看,那边望望,好在有梅意拉着她,不然保准要在人群中走丢。
殷篱只是光看她们开开心心的样子,就觉得很满足了,自从下了马车,唇角就一直没下去过,不一会儿,金槛左手一根糖葫芦右手一个糖人跑回来,递给殷篱。
他闪着大眼睛,巴巴地看着殷篱,也不说话,殷篱指了指自己:“给我的?”
金槛重重点了点头。
殷篱问金槛:“你以前吃过吗?”
金槛又摇头。
殷篱就有些心里发酸,她吃过挨冻受饿的苦,知道那是一种什么日子,金槛能把这些东西先送到她面前,她就已经很感动了。
殷篱把吃的推给他:“你吃,这是孩子喜欢的东西。”
金槛听她说这是孩子才喜欢的东西,神情就有些迟疑了,好像他也不该吃似的,殷篱哭笑不得,抚了抚他头顶:“你就是孩子啊,想吃就吃,酸酸甜甜的,还挺好吃的。”
金槛听她这么说,面色一松,咬着糖葫芦吃了起来,殷篱看他的样子,寻思着这个孩子心思还挺重,也挺敏感。
就像当初的她一样。
燕无意在一旁抱臂,靠着一棵大树,眉眼含笑地看着她:“他与你非亲非故,你为什么对他这么好?”
殷篱转过头:“当初娘与我也非亲非故,还是把我从破庙里救出来带走了。”
燕无意面色一顿:“你说的娘,是殷氏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