殷篱如临大赦,来不及思考方才的亲近是错觉还是李鸷故意捉弄她,她匆匆转身,期间一直低着头,急忙回到了竹屋里。
竹心和梅意端着茶,看到满面通红的殷篱跑回到房中。
李鸷和燕无意已经坐到了葡萄架下的石凳上,二人去奉茶,李鸷挥了挥手,梅意知道这是让她们不要靠近的意思,和竹心悄无声息地退下。
燕无意有些心不在焉。
李鸷说:“他马上就要昭告天下,立新的储君了。”
燕无意回过神来,看着李鸷:“立谁?”
问完笑了笑,这次笑容里带了几分讽刺:“大皇子早就被赐死,二皇子和五皇子得病去了,你又刚刚被废,剩下一个草包一个蠢货,后面的皇子还未成年,立谁啊?”
李鸷不紧不慢地端了茶喝一口,放下茶杯后,才似笑非笑道:“三哥好不容易把我从太子之位上拽下来,戏唱到一半,怎么也该登场了。”
燕无意抬了抬眉:“那个草包?”
“伪装罢了。”
“伪装是草包,其实也是草包,以为东宫失势就不会东山再起,也不看看兵权握在谁手里。”燕无意啧啧叹了两声。
李鸷偏头睨着他:“怎么,你很骄傲?”
燕无意正要喝茶,差点吐出来,擦了擦嘴角,道:“这不是替六哥你骄傲嘛。”
他赶紧岔开话题:“六哥想等圣旨出来再动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