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蛮握住她的手带她进去,医馆的大夫今日很闲,坐在柜台后面打扇,口中喃喃:“这天真怪哩,都什么时候了还打雷?怕是哪里又有冤情,降天罚呢吧!”
阿蛮进去后便往柜台上放了一锭银子,大夫出溜一下从柜台后面站起身,扫了一眼二人:“是要看病吗?”
阿蛮也戴着帷帽,看不清里面表情,她开口便道:“我家夫人身体不舒服,劳大夫给号号脉,看是哪里有问题。”
大夫也很精明,并不多问,绕到前面的桌子旁,对殷篱道:“夫人坐。”
殷篱靠着那边,脚步却有些迟疑,阿蛮过来扶住她手臂,似乎在提醒她,她一怔,回过神来,这才走过去。
右手搭在脉枕上,大夫捏着胡子给她号脉,边问她:“夫人是哪里不舒服?”
殷篱看着大夫,眼睛一眨不眨:“肚子……”
大夫眯了眯眼,换了另一只手号脉,过了一会儿,他忽然露出笑脸,对殷篱拱了拱手道:“恭喜恭喜!夫人这是喜脉!”
殷篱觉得脑中轰地一下,双耳失聪了般,连大夫说了什么都不知道,阿蛮赶忙扶住她摇摇欲坠的身子,眼中也有震荡。
那大夫一看两人的反应,就知道自己的马屁是拍错地方了,他行医这么多年,也时长碰到这样的人,或者未出嫁,或者是大户人家中的小妾和通房丫头,再或者,外室也有。
她们都作这种打扮,怕被人记住长相,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,听闻有孕,常常是有人欢喜有人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