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玉画在身后笑,瞧这做贼心虚的样子,定是写了呢。
直走到园子东边,裴玉娇才停下脚步,竹苓悄声道:“又不是见不得人的,娘娘躲什么?妻子给丈夫写信,原本就是天经地义的啊。”
确实如此,可之前她口口声声说不写的,结果回头,一天都没耽搁就写了信,她怕被裴玉画取笑,又怕她追问写了什么,只得逃走了,坐在园子里的石凳上,她自言自语:“也不知信到了没有呢。”
信到了,他看到了会怎么样?
会写回信给她吗?
竟万分的期盼起来。
永平府辖下大庆县,司徒修与司徒熠兄弟联手,将将俘获了盗匪首领,两人小酌几杯庆贺,还没来得及歇息,便听闻永平府知府在牢中悬梁,可见是畏罪自杀,司徒熠手指轻弹桌面,半是嘲讽半是忌惮的道:“能把一个四品官逼得如此,定是棘手人物了。”
“永平府就屁大点儿地方,也不难猜。”司徒修将酒一饮而尽,“这儿便交给三哥你了,我先去会会他。”
“行,但别冲动,等我把此地事宜处理好,再与你汇合。”
大事面前,不拘过往,才能将此次任务顺利完成,司徒修瞧了司徒熠一眼,暗想论到才干,司徒熠滴水不漏的行事风格原是可圈可点,只可惜遇到司徒澜这个不要命的疯子,最终仍被他牵连,说来也可惜。他应了一声,转身从酒楼下来。
顶着八月凉风,他刚刚上马,就见远处有一人策马过来,到得面前,跳下马背,气喘吁吁的跪下行礼道:“小人见过王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