窦余佑瞪大眼睛:“你真要画啊?咱们家还不至于那么缺钱呢!”
“挣给我自己用的。”窦妙拿起书案上的笔,笑眯眯道,“我也不是什么大才子,要故作孤高,能挣钱做什么不挣?多画一点儿,将来指不定流传千古,等过了千年,后人兴许会提起我的名字呢。”
她窦妙也能在历史的长河里留下一点痕迹。
窦余佑差点翻白眼。
“别不信,毕竟女画家稀少啊!”窦妙挑眉。
窦余佑被她打败:“是,你是厉害,不过我觉得卖画终究有点儿……”
看他不同意,窦妙眼睛一转:“那咱们也玩点儿花样,钱照收,但面子上便说是我送的,这种事不少罢?好歹画画也要用墨呢,也得花时间,谁免费拿了,心里过意不去,给点儿惠香,再正常不过了。”
这惠香,乃托词,但好些清贫的名士,都是用此招来自欺欺人,其实就是卖画嘛。
窦余佑眉头皱了皱:“你要钱到底做什么呢,又不是不够用。”
她眨眨眼睛:“哥哥,这本是个秘密,不过……看在你给我带了生意的份上,我不妨告诉你。”
窦余佑好奇:“那你快些说。”
“我想与秦夫子合开个女子书院。”窦妙道,“也不算稀奇罢,京都原也有一处的。”后来那开办书院的女夫子年老归家后,便一直无人再办。
窦余佑咋舌:“你,你要当夫子?”
“我要当还没资格呢,我当秦夫子的助手……算是个秦夫子打打下手什么的,等有经验了,才能独当一面。”
她如今也想通了,不去怀念上辈子的自由,不恨这封建的社会,有时间,她愿意做点实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