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哥哥!”窦妙有些受不了他,“哥哥,我叫你来,又不是来质问我的,你看看你,光顾着问王府的事情。”
要不是为这,他都不肯来。
对于妹妹的事情,窦余佑时常觉得无力,有时候想到要面对她,他很是愧疚,这回是母亲知道了,催着他,他才来的。
“前段时间下雨,娘滑了一下,扭到了,不然非得亲自来呢。”窦余佑道,“娘虽然没说,心里定然很担心你。”
窦妙忙问:“严重吗?怎么都不告诉我一声?”
“还不是怕你着急,幸好没伤到筋骨,贴了药膏已经好一些。刚才我问你的,也是娘叫着问的。”
窦妙叹口气,半响道:“哥哥,可能到秋天,我就要和离的,你说,该怎么与母亲提呢?”
她要见窦余佑,很大一部分是为这个。
她已经感觉到宋泽的变化。
从一开始,他的针锋相对,到后来,越来越多的沉默。
记忆里,父亲母亲不合,父亲就是这样的,男人的不满,很多时候不在于倾诉,而在于沉默。
她想,宋泽大概已经觉得没有多少话可以与她说了。
那是放弃的征兆。
窦余佑吃惊:“你说真的?他怎么肯?”
当初那样从王韶之手里抢走的姑娘,又不要了吗?
他顿一顿:“你到底怎么折磨他的?”
“什么折磨,我后来都是实话实说,他又不是没脑子的人,自然明白该怎么选。”窦妙眯了眯眼睛,“如今,只要一个合理的理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