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惜如此人物却要落入宫中。
她不吝啬赞词:“明玄大师见到,必是一番惊喜。”
秦玉那么说了,可见自己画的不错。
窦妙很是高兴,可转念间,忽然想到与明玄大师的一年之约,却是在夏日,那时,她可能赴约呢?
她心中一痛。
但到底也没提,秦玉不过是个女子,如何帮她?她道:“有夫子您这话,我做梦都能笑出来了。”
秦玉见她卷起画轴,说道:“前朝刘昭容,自小以画见长,十六岁入了宫,深得皇上喜欢,她的画流传至今,已是千金难求了。”
是在激励自己,哪怕在宫中,也可以精研画画。
窦妙笑道:“我记下夫子的话了。”
秦玉看她笑得灿烂,暗地里叹一声,女子在这世上,本就难以掌握命运,越是不甘,越是艰难,不若随波逐流来得容易。
然而,也不是没有路,像她那年一心等待那个男人,抗拒到底,虽然等来了负心人,可最终也赢得了自由。
如今她谁都不嫁,岁月也能过得云淡风轻。
原本窦妙也可,谁想到,偏生赶上了选妃,即便她有心,也真是难以相助。
秦玉黯然告辞。
窦妙把画一幅幅自己收了,与香附道:“到时我真入了宫,你们把这画送与秦夫子,好叫明玄大师看一看。”
只结果如何,兴许与她也没有意义。
到得宫里,她真的还能静下心,来好好画画吗?
香附眼睛一红,应了声。
窦妙回头去歇息,这一觉直睡到下午才起来,中间张氏来瞧过,没打搅她,等到她醒了,两个丫环连忙把饭菜端上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