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认真的时候,总叫人不忍心打搅,好像会破坏了一幅画。
院中的奴婢却上前来行礼。
窦妙抬头一看,笑道:“娘。”
她把书放在面前的案几上,站起来。
张氏道:“新打的簪子,喜不喜欢?”她把金簪拿给窦妙看,“上回说老气,这回不说了罢?除了融一下花了钱,这重打也不便宜,你得给我好好戴着。”
还真去融了,窦妙不乐意:“我首饰又不少,娘怎么老给我打呢。”
“你这孩子,都不知道说声谢谢。”张氏一戳她脑袋,“咱们妇人了,要什么漂亮,你是姑娘家又不同了,为娘像你这时候,只嫌弃没好的。”
她本是庶女,偏家中又有嫡女两个,故而她与妹妹从来就只能捡些她们不要的。
这不是假话,那时候,她多抱怨自己的身份!
如今她有女儿了,她的人生不能像自己一样。
窦妙只得拿了。
张氏又把宋泽送来的匣子递给她,先是没说谁给的,窦妙一瞧,惊呼道:“这哪儿来的,娘,这是潘大师做得墨锭啊!”瞧这细腻清芳,比起上回何元祯的还要好。
恐是潘大师晚年做得了,早年他还不出名,手艺也没有这般好。
看她激动的样子,这些东西就是她心头好。
“是宋世子送的,说是给他妹妹赔礼道歉。”
窦妙差点没叫墨锭掉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