仰头看去,石阶不见尽头。
窦余祐道:“要不要坐了竹椅去?”
那是一种两人抬的工具。
窦妙忙摇头:“就自己走。”
她并不怕累,乐得边走边看。
窦余祐笑起来:“也随你了,不过你帷帽戴好了。”
妹妹长得好看,他可不想叫什么登徒子看到。
一行人走在石阶上。
秦玉笑道:“这天气出来已是热了,再早一些,春天来才好。”
窦妙点头:“是啊,所以我才爱春秋两季,可偏偏这两季总好像很短,一眨眼就过去呢。”
秦玉感慨:“好时光总是短暂。”
窦余祐道:“要我说,冬日也不是不好,下雪可不是美?你还常叫我给你堆雪人,不记得了?”
“还是太冷了。”窦妙道,“所以才叫你堆,我才不去!”
窦余祐哈哈笑起来:“哥哥不怕冷,今年再给你堆。”
三人说说笑笑,身周草木葱茏,野花蓬勃,一时也是心情开朗。
行到一半,上面有人踏石阶而下。
他们便往旁边一让。
秦玉正当在说什么,忽然间戛然而止。
窦妙奇怪,侧眸看她一眼,却见她身子僵直,面容如木,像是瞬间不能动弹了似的,唯有一双眼眸像是起了雾的湖水,藏了万种情绪,窦妙便顺着她视线,抬头一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