至于窦家为何有这等机会,那得谢过窦老爷子的父亲。
他与那秦玉祖爷爷是同袍,当年在一桩贪墨案中伸手相助,为秦大人洗掉冤屈,是以秦家就一直欠了这个人情。
秦玉听说窦家有客人,见到窦妙不曾去,却也不问,只笑道:“刚才还在想你会不会来,我泡了大红袍,你尝尝看。”
她穿一身茄花紫褙子,肤白如玉,清丽脱俗,即便这年纪,也不输于小姑娘。
窦妙有时也好奇她的故事,只到底没问。
不说她,就是自己,那些往事何处提?
窦妙喝了几口大红袍,闲话也不说,就开始画画。
秦玉立在身后看几眼,有些惊讶,因窦妙把整张宣纸都涂抹了颜色。
这种方式不同寻常。
窦妙道:“忽发奇想,便想画了给夫子看看的。”
秦玉早习惯她了,点点头。
一时屋里静寂无声,秦玉在书案前看书,窦妙画画。
过得会儿,秦玉站起来,去看窦妙,只见她已是画了一行大雁,在日出时徐徐飞行,色彩绚烂,那阳光用橘红色调和,印染了整幅画,大雁笔触纤细柔和,栩栩如生,叫人眼前骤然一亮。
这种画法是极为少见的,寻常画画都有留白,没人像她那样,填满宣纸任何一处。
“如何?”窦妙笑眯眯问,其实她是借用了西洋画,不过她前世从不曾学过画画,也是从头而学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