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样悲惨,方嫣竟然还拿她作筏子,钟嬷嬷就有些口不择言。
冯怜容道:“嬷嬷别担心,我只是去请个安能有什么。若是不去,真追究起来,也不是好事儿。”
钟嬷嬷想想也是,便道:“还是吃些饭罢。”一边让银桂端来饭菜。
宝兰珠兰上来伺候她用饭。
这些丫头都还年轻呢,包括钟嬷嬷也是十几年前的样子,冯怜容瞧着,又很亲切,笑意盈盈,只是这饭菜吃在嘴里味道很不好,毕竟这些年她早习惯了王御厨的手艺,再来又有心事,便没有吃多少。
晚上也早早歇着了,她躺在床上,盯着浅青色的蚊帐发呆。
倾云阁对她来说,还真是冷清,虽然原本是早就惯了的,可没有孩子,没有赵佑棠,这宫里寂寥的更什么似的,到得夜深,像是空无一人,她慢慢闭上眼睛。
第二日,钟嬷嬷唤了她起来。
冯怜容还是似梦非梦,见到钟嬷嬷的样貌,仍是分不清这到底是怎么回事,只伸手让珠兰穿衣服。
钟嬷嬷在旁边看着,心疼道:“主子真是瘦,还是得多吃点儿呢,便是不得宠,人还是要活下去的不是?留得青山在,不愁没柴烧。”
若是旁的,自是要坚强不息,可宠爱,真是与青山有关?
女人年纪越大,该是越无望罢?
想来前世,她也是这般想的,越来越是消沉,饭也吃不香,睡也睡不好,耳边不时听着他如何宠爱旁人,那是锥心的疼痛,他也与她有过肌肤之亲,也曾缠绵过,可他那么绝情,后来再也没有见她。
冯怜容看着镜中自己,堵的心口直痛。
别说那会儿她没有得宠便是这等难受,更何况还得宠过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