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冥锐冷笑道:“乌鸦落在猪身上,只看到别人黑,看不到自己黑!王季玉,我敢同你打赌,是因为我自信比你强,泄题?到底谁事先知晓了考题?你解元的位置差一点丢掉,若不是陛下看在昭容县主的面子放你一马,你以为你会在此地?”
“你胡说。”
此时有一人站出到王季玉身边,指着李冥锐道:“你在考前就见过昭容县主!我看昭容县主是看上了你,把考题给了你吧。( )你在宁家门维护昭容县主,你同她早有了奸情!”
王季玉悲伤莫名,怅然道:”原来如此,我好傻……好傻啊。”
谢大人冷笑道:“李冥锐,你还有何话好说?”
李冥锐在心底将薛珍骂了八百遍,她真是惹祸的根苗,向指正自己的举子问道:“你见过我同昭容县主说过话?还是你见过我用过昭容县主的东西?当日宁家门前,王季玉不顾脸面体统的纠缠宁小姐,在下不过是看不过眼仗义执言罢了。”
“以前我虽然不屑王季玉的人品才学,但想着他总是个人,可那日他刚刚为了其父的富贵官位同昭容县主和离,转身就去纠缠清贵宁家小姐……如此的斯文败类,难道我不该骂?”
“贡院,读书人的圣地,我依然敢说,纵然昭容县主有诸多的不贤,但她对得起王家,对得起王季玉,以嫁妆给王家还债,哪个女子因爱而不顾一切?”
李冥锐脚尖一勾地上的散落的腰刀,腰刀旋转着飞起,李冥锐伸手接住,动作很是帅气,这动作证明了一点,李冥锐的身手不凡。
划开了衣袖,李冥锐将隔断的袍褂一角扔给王季玉,“我初来京城便居住在王家,一心将你当作兄弟看,如今……道不同不相为谋,我虽不是圣人,但也不会同阴险小人平辈论交,今日在诸位同科同窗的面,我于你割袍断义!”
李冥锐一甩手臂,腰刀刀尖插在地上。明晃晃的腰刀很是渗人,王季玉气得脸庞通红,“你……到底谁是小人?谁稀罕同你做兄弟?”
王大老爷此事不能不说话了,端着架子道:“李冥锐,你先说说你作弊的事儿!”
“在下正要说,我虽是出身无双都护府,但一心向学,承蒙陛下厚待,我为举子来到京城参加这届恩科。”
李冥锐盘坐在了地上,指了指王季玉,“说我是先知晓考题?这是对我十年苦读的侮辱!无双都护府的人虽然识字的不多,但每个人都是说一不二的好汉,绝不会弄虚做假!”
“主考大人!”
李冥锐看向被挤到一旁面若死灰的主考章大人,宁欣说过章大人是个老实善良的人,但他才学极好,很有原则,只是一直欠缺爆发的机会,行事四平八稳,最好谁都不得罪。
“您是十年前的状元,亦是名动天下的才子,科举会试你自是拿手的。”
李冥锐自信的笑道:“主考大人,你我是第一次见面?”
主考章大人看了看双方,在杨青天冲出考场后,他就知道事情大条了,可他万没想到会闹得如此严重……面对风华正茂的举子,他岂会不同情?毕竟他们有个共同的称号———文人!
王季玉的嘴脸,他实在是看不上,李冥锐大方,稳重,忠厚,威严,他很容易给人留下良好的印象。
罢,罢,罢,章大人想着怎么都得给今科的人才留下一条活路,文人和中军都督谢大人等人是尿不到一个壶里的。
“本官确实第一次见你,也是第一次听到你的名字。”
“既然王季玉说我为求高中参与泄题,我不过同一仆妇说话就被当作了科场弊案的主谋……我无依无靠,出身微寒,没父母长辈为学生做主!主考大人,学生只能以学识证明清白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