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欣清冷的眼里闪过一抹骄傲,明媚的色彩让她脸庞微红,神采飞扬,“十年后,若我的名还是默默无闻的话,怎配做父母的女儿?我爹虽然已经故去,但他最擅长考试,我为他嫡女。”
嘲讽的瞥了宁欢一眼,宁欣继续说道:“你委屈也罢,xt 。”
宁欣放下马车帘子之前,朗声说道:“我以为宁三元才学虽是难得,但比起他对嫡妻原配的专一深情,连中三元也就算不得什么了。我娘入宁家门,五年无子,父亲在祠堂对列祖列宗发誓,不纳一妾,此事明传天下, 父亲故去十几年后,突然多出了庶女庶子,你们是尊重父亲,还是想毁了父亲?”
“没有父亲在江南的人脉,你们能聚集如此的财富,宁宁颌能拜水镜先生为师?你能做江南总督未过门的儿媳妇?你们可以当旁人是傻瓜,但别想把我当成什么都不懂的蠢货!”
宁欣扔出一袋子金子,啪,耀眼的金珠在地上滚动,地上丸子大小的金珠耀花了人双目,围着的人露出贪婪之色,即便是宁欢也不能随时随地带这么多金丸子炫富。
宁欢眼圈红红的,抽泣道:“二妹妹这又是何苦。”
宁欣冷傲的抬起下颚:“你比我有银子?我是父亲独女,宁家的一切都是我的,搬空宁家做我的嫁妆,违背大唐律例那一条?你若是不服气,这辈子是没指望了,下辈子投胎记得别从小妾的肚子里爬出来!”
“走,去苏州绾月山庄。”
“是。”
李冥锐和平王世子护着马车离开,宁欣的话同地上留下的金丸子一样的刺眼。
宁欢直到马车再也看不到后,才抹去眼角的泪水,“绾月山庄?她是绾月山庄的主人?”
姑苏城外的沿河流修建的绾月山庄是苏州最有名的一座庄园,听说是北方大商贾建造的,也有人说是京城里勋贵人家的别院,即便江南总督都不知绾月山庄的来历,因此绾月山庄被传得神乎其神。
宁颌义愤填膺的说道:“什么东西?真当自己是嫡女就无所顾忌?她别忘了,给宁家承接香火的人是我!没有我这个儿子在,连给爹爹上香祭祀的儿子都没有,同她娘一样的嚣张跋扈,看她就知道嫡母是什么样了,父亲温柔多情,会喜欢嫡母才怪。”
“姐姐,别听她的!”宁颌倨傲的挺起胸膛,“真当她能进去绾月山庄?她那个外祖家不是被夺爵了?在京城的名声顶风臭八百里,她来江南是为了避风头的。”
“小弟。”宁欢神色复杂,警告道:“不许胡说。”
“姐就是脾气太好了,才会被她欺负!”宁颌拽住宁欢的手臂,“赶明儿同姐夫说一声,看她还怎么张狂,不进咱们宁家门更好,也省得坏了宁家的门风!今日她侮辱咱们姐弟拂袖而去,明日非叫她跪爬进宁家不可,姐,咱不差她什么,凭什么被她欺负?”
“越说越没边了!”宁欢恨不得堵住最疼的弟弟的嘴,“我同齐家的婚事还没正式下定,你叫姐夫是不是太早了?”
垂下的眼睫挡住宁欢眼底的异色,同宁颌进门,“以后这些话不可乱说,齐家不仅是江南总督,齐伯父还是儒学大师级人物,这风声要是传到他耳朵里,他会看不起姐姐的。”
“姐就是想得太多,总督伯父只有齐霖一子,他又是非姐不娶,他同姐青梅竹马,总督夫人又疼爱姐。这门婚事准成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