威武伯道:“你何时来得京城?住在何处?为何不先来看望我?”
李冥锐回道:“我住在客栈里,来京城有小半个月了,今日处理完琐事才来拜见威武伯。”
他不敢捧着灵牌来伯爵府,太犯忌讳了!
威武伯佯怒:“客栈?快快退了房,来到京城,你还住在客栈,这是打我的脸。”
威武伯拽着李冥锐,吩咐身边人的去退房,李冥锐被他一冷一热弄楞了,推辞道:“我还是住客栈方便。”
“不成,你是我老哥哥的独苗,我不就近照看你,我怎配为人?贤侄年岁同我不成器的儿子相仿,你们在一起谈诗论画也是雅事儿。”
威武伯脸上闪过几分的骄傲,回头道:“去把二少爷叫来。”
威武伯谦虚的说道:“一会你也见见他,他在京城薄有才名,前年考得秀才,今年他中举大有希望!”
李冥锐哼哼啊啊的应了一声,这样虚伪的谦虚,让他怎么说?若是告诉威武伯自己早就中了举人,会不会太不给他面子?厚道的李冥锐只说来京城游历。
王季玉身穿一身红绡金丝袍服,富贵的打扮衬得他仿佛一位浊世玉公子。虽是刚被威武伯打过,但走路略不顺畅无损他翩翩风度。他那若灿星般的眸子看到李冥锐时极快的闪过一分的鄙夷,又是一浑浊的莽夫。
虽然有爱妾时常给王季玉上眼药,但是威武伯对俊秀聪敏的嫡子还是最为看重的,勋贵人家有几个能在他这年龄考中秀才的?
“孽障,还不来给你世兄见礼?”威武伯端着架子教训王季玉,“从今日起他就住在伯爵上,你过两日带他四处走走,多认识几位名师才子。”
“我这孽障虽是不成器,但对京城名师颇是熟悉,贤侄多出去走走,于你将来有好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