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时一清丽的少女捧着砚台进来,宁欣越过痴呆的王季玉,看向走进的少女。
她应该就是方才王季玉口中的麝月,从衣着打扮上看比体面的大丫头穿戴更好,头上的金簪子头是拇指大珍珠,浅粉的褙子簇新,虽是没有丝绸光滑,但锦缎即便是寻常人家的小姐都不一定穿得起。
她脖颈上还带着坠玉的金项圈,手腕上带着足金螺纹细镯子,这种镯子越细越值银子。
宁欣后背靠着柔软的垫子,眼看着麝月走近。
麝月虽然平静,但从她进门眼睛就没离开过王季玉,麝月屈膝道:“表小姐,砚台。”
宁欣目光落在砚台上,仔细端详了一会,抬了抬手,麝月将砚台亲自奉上,宁欣接过砚台,斜睨了麝月一眼,“不敢劳烦小嫂子,这等物什让抱琴拿着就好,你还是去看看他吧。”
“表小姐。”麝月脸蹭得红了,“奴婢不敢当,奴婢···不是···”
宁欣将手中的砚台直接扔向了王季玉,怒道:“你辱我太甚!”
“表妹!”
王季玉的额头被砚台砸了一个红包,王季玉也是锦衣玉食长大的,何曾受过这等委屈,“表妹···”
“如何?”
王季玉看着冷笑的表妹,柔弱的表妹竟然有了一抹厉色,仿佛娇弱的花上长出了软刺,她嗔怒时矛盾之极,却又诱人靠近。
王季玉火气消失了一大半,推开麝月,道:“我知晓表妹生气,我不怪表妹。”
“你们谁也不想得同老祖宗说,太太那里也不许说!”
王季玉摸着肿起的额头,宽慰宁欣:“是我自己不小心撞的,不关表妹的事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