关于太子转世的闲言碎语,乾元帝大多一笑而过,他宠爱阿泽,并不相信阿泽是早逝的儿子转世。
“您总认为顾家亏欠您的,三少亏欠您的,于是三少便满足您最大的愿望,于是他费尽心思。寻遍天下好不容易寻了一张方子,娘娘风体渐好,也是因为方子的原因。”
“朕没想到。顾家和皇后在阿泽心里比朕还要紧!”
“您这是吃醋啦?”
“……”
乾元帝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,王芷瑶真诚的眨了眨眼睛,坦诚道:
“您同皇后娘娘是最尊贵的夫妻,你们琴瑟和鸣,是百姓之福,亦是国朝之福。三少固然是为皇后娘娘尽孝,对陛下也是孝心,忠心一片。娘娘育有嫡嗣,总是好事。三少晓得经过太后乱政后。陛下对往事更为感怀,皇后娘娘同您少年夫妻。经历过许多风波,又是先皇后钦点的儿媳妇。她是最适合陪伴您的人。可是皇后娘娘因为绝嗣越想越偏激,几次逼迫三少,我……我怕他们姑侄之间渐行渐远,更怕娘娘同三少受人挑拨,被有心人利用。”
“所以你便主动为她出谋划策,插手朕的后宫?”
“这罪名有点重,我承担不起。”
王芷瑶看出乾元帝怒气有所缓和,心里更有把握了一点,事情已经到这一步了,不如直接全部挑明为好,如此也可让乾元帝对顾家,对顾皇后有个深刻的印象。
顾天泽不可能脱离家族,可顾家人脑袋都有坑,固执不说,性情也足够偏激,走是挑最窄的路走。
不怕狼一样的对手,就怕猪一样的队友。
偏偏顾皇后等人还自作聪明,就算顾三少是一头狼,也受不了这群人的拖累。
唯一能按住这群猪队友的人是乾元帝,说来讽刺得很,唯一真正心疼三少的人,也只有毫无血缘关系的乾元帝。
“你敢蛊惑皇后,借用朕母后的……你这丫头还有什么是不敢做的?”
“为三少,我的确什么都乐意做,当然除了谋逆之外。”
王芷瑶眸光清澈见底,经得住任何的试探,纯净真诚的让乾元帝额头隐隐作痛,从没见过这么诚实的人。
“只有您能驾临后宫,召幸妃嫔,以您后妃人数,若是不争宠,怕是几个月都轮不到一次面君的机会,陛下勤于政务,很少宠幸妃嫔,这也是百姓之福。”
王芷瑶补了一句,眼底闪过一丝的尴尬,乾元帝的后宫人数绝对不会多到几百人的地步,最近几年乾元帝对后妃不怎么热衷,一月中有大半月独眠,很少夜夜笙歌。
“皇后娘娘虽然有定数侍君,可若是不让陛下心甘情愿的留宿中宫,对您对她都是折磨,既然必须得在一起,何不让彼此开心呢?太祖高皇后风华绝代,在您心里重比泰山,皇后娘娘投其所好,让您放松身心,有何不好?况且您同皇后娘娘以前的情分,也不是虚假的。一起追忆过去的甘甜苦涩,也可更为珍惜今日的幸福。”
“臣妇不认为进宫向皇后娘娘献策有错,蛊惑娘娘更是谈不上。娘娘为主中宫多年,臣妇刚刚及笄。不满十八,见识远不如娘娘。我若不是为娘娘着想,说得在理,娘娘又怎么肯接受我的建议?”
“伶牙俐齿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