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了房门。王芷瑶因相貌变美的自满得意收到重创,仅穿黑白两色长衫的王译信才是‘真绝色’,黑色素服外罩着一层蝉翼的白细纱,王译信留露出感伤越发显得他不近红尘,飘然若仙。
在王译信身边站定,王芷瑶想除非王芷璇来,要不谁也别想抢走王译信的‘风光’
“上马车。”
“嗯。”
在马车里,王芷瑶轻声安慰道:“爹,您也别太伤心了,祖父不会怪您。”
王译信拍了拍女儿的手臂,唇边勉强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,“我不是伤心你祖父,而是伤心王家……落寞。”
“二伯父老成持重,不似大伯父一心攀附权贵,二伯父族长当得挺好。”
“前些日子我见过瀚哥儿。”
“嗯。”
王芷瑶并没因这个名字变了脸色,“他应该能赶上今年的秋闱。”
对王端瀚的安排,她打死也不会同王译信说。
王端瀚经过几年蹉跎,又没人管教督促,只怕王芷瑶不用手段,他都得考一辈子乡试,成长环境是很重要的,王大老爷和纳兰氏都不会对他太尽心。
王译信仔细的观察王芷瑶,直到确定王芷瑶并非假装平静后,才道:“他过得很不容易,我在酒肆碰见的他,他身边的人看起来也并非是善类,今年虽有秋闱,以他的状态只怕是考不上举人。”
“今年他也才十九,以他的岁数去考乡试,已经算是年少英才了。”
“我想把他和你二伯父家的哥儿送到泰山书院去。”
王译信缓缓的说道:“总不能眼看着宗房没有出头之日,你二伯父家的哥儿虽然才华寻常,但胜在踏实,认认真真读几年书,将来谋一份前程也容易些。”
“爹是好意,只怕他们不领情。”
“嗯?”
“您是吏部天官,在他们眼里还不是想提升谁,就提升谁?就算让他们读书走科举也不是送去泰山书院……而是国子监。”
国子监祭酒同王译信私交不错,王译信安排几个人进国子监不费什么力气,况且他还有一个能干的女婿,他不行,顾天泽绝对能把人送进国子监去。
王译信在官场上如鱼得水,人情世事通透,该狠得时候绝不留情,甚至可以给顾天泽补漏,一旦涉及王家亲眷,他便下意识的心软,全忘了亲族前生是自己对他的。
王家人时常上门来,王芷瑶也晓得王译信偷偷的给王大老爷银票,甚至让偷偷的关照王端瀚,毕竟是亲生骨肉,王芷瑶也不能当面说哇王译信做得不对。
“国子监绝无可能!”
王译信半遮脸庞,坚定的说道:“他们想也不要想。”
“便是走后门,您手里也有推荐的权利。”
王芷瑶提前给王译信打预防针,“很多人都眼热得紧,哥哥用不上去国子监,瀚堂哥……不知他会不会想凭荫萌入仕。”
王译信先是摇摇头,随后又有些不确定,以前王端瀚绝不会借荫萌入仕,眼下他的状态,王译信也晓得他今年一定过不了乡试,做不得举人。
王端瀚耽搁了太多年,王译信希望他能去正统的书院静静心,找回读书的韧进,去国子监,只会让他的路越走越偏。(未完待续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