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蒋氏的无可奈何,对王译信的……说不出该如何同他相处才对,有时觉得他可恨之极,有时又觉得他既蠢萌,又可怜。
“太聪明,太有名声于我不好。”
王芷瑶把白玉盅放到保温的篮子里,眼睫低垂,“我宁可笨一点,少想一点。”
王译信的视线有几分模糊,“笨点好,一切交给我。”
“补品先放着,您一会记得喝,我出门一趟。”
“做什么去?”
“给三少送一碗。”
“瑶儿……”王译信心中五味十足,“你还没嫁他,仔细旁人说你。”
“旁人说得还少?既然他不怕,我也不怕,同三少在一起过得开心,我和他没做见不得人的勾当,不怕人言。”
虽然国朝民风相对开放,但也少见王芷瑶和顾天泽这样高调秀恩爱的未婚夫妻。
旁人订婚后,大多羞羞答答的握握手,去踏踏青,或是在聚会时花前月下谈谈情,他们两个时常被人议论太高调。
其实他们也没做什么多余的事情,只是顾天泽太张扬,太让人嫉妒,而且对王芷瑶太好,太在意。
“说我们这不好,那不好最凶的人,爹知道是谁?”
“不知道。”
“最羡慕,最嫉妒我的人呗,其实她们恨不得代替我呢。”
王芷瑶提着篮子出门,扬了扬手,“一会就回来。”
她走后,王译信苦笑摇头,趁热把补品喝得一干二净,抹嘴道:“岳母在何处?”
“回四爷,在西厢阁。”
“嗯。”
王译信换了一身居家的衣服赶去拜见田氏,纵使田氏说话鄙俗,他也好脾气的陪着岳母闲聊。并将收集到的好东西以蒋氏的名义送给岳父岳母。
几经观察,田氏确信王译信是把蒋家当回事的,他变了许多,对蒋氏也很好,很体贴。田氏彻底的放心了,对唯一的女婿也渐渐好了许多。
“好吃吗?”
“还行。”
顾天泽说着,舔了舔碗边,诚实的说,补品很一般,但喝进肚子里暖得很。便是御厨都没小七做得好。
“还行?我回去都不用刷白玉盅了!不知道的还以为你饿了多久呢,永寿侯!”
王芷瑶从他手中夺过瓷碗,一边为他擦嘴角,一边抱怨,“让你属下看到怎么成?”
顾天泽等她擦拭完了。才握住王芷瑶的手,从树下的石凳上起身,拉着她向永寿侯府庭院深处走去,“他们看到了也会说没看到。”
“喂喂,三少太霸道了吧。”
“要不我把他们找来问问?问问看我是不是霸道。”
“你的人自然会向着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