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时王译信背对着国朝的将士把隔夜饭都吐出来了,他想为俘虏求情,见顾天泽冷酷的坐在马背上,他说不出任何话来。
“非我族人,必有异心。”
这是顾天泽给麾下将士树立的信念。
王译信是文人,虽然不至于主张以德服人,可也无法轻易认同顾天泽杀俘虏,可惜他便是劝说顾天泽慈悲,顾天泽也不会听。
他对顾天泽的影响没那么大。
王译信咽了咽口水,“阿泽……”
“嗯?”顾天泽挑起眉梢,王译信摇头道;“算了。”
到时候再说为好,几十万人都是人命呐。
顾天泽凝视王译信一会,继续把图画完整,把手中的石块直接捏碎,“兵贵神速,在苗疆稍暴漏行踪,我的进军方案就有可能被人知道,天时,地利都不在我这边,一旦消息泄露,我方必然会陷入苦战,孤军深入没准会全军覆没,死得是番人不好么?他们的命不如我麾下将士重要。”
“……”
王译信蹲下身,仔细看着地上的图,过了一会,道:“没看懂,我只知道是地图,晓得阿泽所图甚大。”
顾天泽就是有一种本事,能把小战当作国战来打,再小的冲突,他都能弄出最大的战果来,自然也能让国朝得到意想不到的巨大利益。
即便他战死……也死得惊天动地,让他打出来的那条通道永远掌握在国朝手中。
王译信如今只想着两千人死了就死了,几十万的时候再劝劝阿泽。
在他不经意间,以德服人的节操已经渐渐破碎了。
顾天泽明了的一笑,不再提杀俘的事儿,怎么也得给师傅一点点时间。
“三日后,我们会在这里出现!将会有一场硬仗,硬碰硬的战斗!”
顾天泽的手指店在地图中间,“您如果歇息不好,精力不济,我派人护送你去峡谷等待。”
“阿泽……”
“我在疆场上顾不上你,不想等回京时抬回你的棺椁,小七会伤心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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