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译信皱紧了眉头,“定国公顾家虽是满门富贵,然顾家底蕴不深,顾家有今日不过仗着顾皇后而已。”
“四爷您何时有定国公的才干,有他的功绩,再同我说家族底蕴可好?”
蒋氏对同父亲一样上阵杀敌且为国立功的定国公很钦佩,纵使她深爱王译信也不能长久的压住自己的真性情。
“我很清楚四爷眼中的莽夫功勋为国朝做过什么,相反冠文侯府……我真没看出对国朝的贡献。”
“娘应该说尸位素餐。”王芷瑶对王译信笑了笑,“您看,这个词语我用对了吧。”
王译信引以为傲的家族底蕴,风度被蒋氏母女说得一文不名,拍桌而起:“你……”
“这是在闹什么?”
伴随着这句问话,老夫人文氏最为倚重并奶大王译信的容妈妈迈进了书房。
她梳着流光水滑的发髻,王芷瑶怀疑她将半瓶头油都用了,还没走近,王芷瑶便闻到了一股头油味。
容妈妈被四爷和四夫人剑拔弩张的情形吓了一跳,四夫人一向都是以四爷为尊的,怎么去了一趟庄子,对四爷也敢立眼睛了?
“老夫人听说了四爷书房不太平,让老奴过来瞧瞧。”容妈妈抚了抚身,额头堆满了褶子,“老夫人叫四夫人过去。”
“我和夫人的事情让母亲跟着操心了。”王译信对容妈妈保持着一定的敬意,面向蒋氏宽言道:“在母亲面前不可再犯倔。”
“娘不是也有事要问祖母?”
蒋氏略有一分的糊涂,王芷瑶解释:“不就是殷姨娘被祖母叫走的事儿嘛,我恍惚记得听府里的老人说过,祖父的姨娘因没来迎祖母……祖母当时就行了家法呢,被处置的那位恃宠而骄的姨娘就是五叔的生母。”
“唉,王家的规矩这些年是一年不如一年呐,莫怪又出了殷姨娘侍宠不敬嫡妻的事儿。”
王芷璇脸色煞白,求助般的看向父亲……王译信自然不能看着爱妾被蒋氏行家法,可王芷瑶说得明白,当年文老太太就这么做过,不让蒋氏处罚殷姨娘,岂不是说文老太太当年做错了?
或是王家秉承的重嫡轻庶只是纸面文章?
蒋氏点点头:“是不能让王家乱了规矩,左右殷姨娘也在你祖母那里,正好方便我行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