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娘,您听我一句好不好?他对你是相敬如冰,冰……冰冷,无情……不是待您如宾客!他对我和哥哥也不是慈父,他根本就是披着华丽外表的渣滓!”
王芷瑶脸颊涨得通红,身体气得颤抖个不停,双手紧紧的握成拳头,指甲深深的扣进手心中,手心的刺痛比不上她心上的伤痕,脑子里的记忆像是洪水决堤一起涌了上来,王芷瑶……也是个笑话!
曾经的王芷瑶认为自己才是王译信最疼爱的女儿!
“他除了那张谪仙脸,还有什么?娘……越是漂亮装逼的男人,越是靠不住!”
“瑶儿!”蒋氏语气重了一些,“你不懂你父亲!你不懂王家的体统……但凡是王家的男人都不会做出宠妾灭妻的事情,你父亲只是将殷姨娘当作玩物罢了!瑶儿对四爷的成见太深,莫非你忘了四爷是怎么疼爱你的?”
“……不懂?我不懂?”王芷瑶扬起了激愤的脸颊,豁出一切的说道:“娘懂得他,那您告诉我,在王家除了他之外,哪房有庶长子?您告诉我,哪家勋贵人家会把庶长子养在老夫人身边?尤其是在嫡妻生有嫡子的情况下!您告诉我,哪家的庶长子可以像王端瀚一样位于京城四杰之列?”
“瑶儿……”蒋氏的脸庞白了一分,“你父亲只是担心……担心你祖母寂寞……”
“我看他是担心您亏待王端瀚!”
王芷瑶深深的吸了一口气,话语十分的锐利,直接戳破了王译信布下的迷魂阵:
“哥哥应童子试,他是怎么做的?可曾给用心辅导哥哥?可曾将他的人脉给哥哥用?王端瀚应试时,他又是怎么做得?他在翰林院啊,我就不信他不晓得主考的文风喜好……他指点过哥哥吗?王端瀚的名声是怎么打出去的?只是因为他中了小三元?我记得……我记得王端瀚可是时常有诗词传出府去,诗词……娘,您别忘了,他是最擅长诗词歌赋的人!”
“瑶儿,你不许胡说!”
“我没有胡说!”
王芷瑶从蒋氏怀里滑了下来,站在蒋氏面前,“世俗礼教以嫡为尊,您不觉得只有我的好爹爹很特别吗?别的勋贵家族是什么状况,我不清楚,光看长房,二房……哪个庶女不是依附于嫡母?哪个庶女是由姨娘养大的?哪个姨娘像殷姨娘一样子女双全的过日子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