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从政二奶奶见到贾珠的惧怕之后,才渐渐安静下来,为了搏回贾珠敬仰和贾政的看重,逐渐走上斋僧敬道、舍米舍钱舍棉衣的路子。
道馆里头还好说,开销不过尔尔,这念佛一起,花费不知几何,再加四处布施,政二奶奶的花销一下子大了起来。
不管是赦大奶奶当家,还是太太贾史氏当家,都不会把中公和私房拿出来,贴补了政二奶奶搏好名声去。至于政二奶奶的开销到底从何而来,眼下大约就只她自己知道了。
政二奶奶往中公要求的贴补多了,赦大奶奶自然心烦,转头就将这些事诉苦般的都告诉了贾敏。
贾敏听后也只笑了笑:“那些个违|法的勾当,老太太和太太早就明令禁止了。”
“她连长辈的禁令尚且听不进去,我一个未及笈的姑娘又如何能劝说的住。”
赦大奶奶也笑:“没叫你出主意。嫂子心中有数,不过与你说个乐子罢了。”
贾敏:“赦大奶奶这时候巴巴的过来,就是为了说个乐子?”
赦大奶奶一拍手:“把正事忘了。明日大雪,老太太说这次全羊宴阖家老小全部出席,一个都不能少。”
“便连赌咒到年下才回的政二叔,也被老太太请回来了。只是这样一来,老太太住的荣庆堂就小了。”
上辈子这一年因贾琼夭亡,不但大雪没有开宴,便连冬至都未阖府欢聚,除夕虽照往年一样过,但总有层悲伤的意思。
老太太和太太这也算是庆祝琼哥儿和自己劫后余生了。
贾敏点头,问:“宁府里头的请不请?”
赦大奶奶答道:“自然是要请的。嫂子寻思着荣禧堂地儿最大,外头爷们儿开席,咱们可以在后头的抱厦厅里。不过这事要与太太商量。”
贾敏笑道:“这事大嫂嫂与太太说便可。”
赦大奶奶坐到贾敏身边,拉起她的手,笑道:“自然还有别的事情。”
贾敏问:“何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