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从小娇生惯养, 锦衣玉食,怎么适应牢房, 没多久就染上了严重的皮肤病, 脸上手上皆有疤痕。谢鸣韶眼中闪出凶狠的光, 低声道:“祖母, 此仇不报我誓不为人!”
老夫人也不甘心,但委实领教够了, 说道:“你出来便好,此后安分些。”长叹一口气,“我们斗不过他的!”
说的是谢鸣珂。
他一生清白, 毫无污点, 为人处世又谨慎十分, 根本没有把柄可寻。老夫人劝道:“你莫要去惹事了,在家中好好休养, 等我与你父亲写信,看看他如何替你安排。”
大燕律例, 犯罪者不可参与科举,不可入朝为官,谢鸣韶已经断了仕途。
他脸色铁青:“谢鸣珂不好对付,我可以拿别人开刀,又不是个个像他这般奸诈。”
他在狱中受苦不是白受的,谁让他痛苦,他都要翻倍的讨回来!在狱中那么多时间,他已经想好了一个计划。
老夫人心头一跳:“你要做什么?”
“祖母不用管,我自有办法。”谢鸣韶道,“我如今住在何处?”
他们二房搬出来之后,谢鸣韶是第一次回来。
老夫人命小厮领路:“鸣韶,你要三思,切莫……”
谢鸣韶没听,大踏步而去。
来到房中,他翻箱倒柜,他做不了官了,可是他们谢家多得是银子,他还有外祖父可以依靠呢,就不信报不了仇。
老夫人叹口气,急忙写信给谢知敬,让他想办法阻止这儿子。
此时,纪瑶正跟哥哥在珍珠湖钓鱼。
春风徐吹,阳光普照,十分的温暖。
纪瑶坐在河畔,眼见哥哥钓了十来条了,忙让小厮生火洗鱼,打算就在河边吃起来。
这种日子越过越少了,她躲得了一次,躲不了第二次,等到哪日嫁人,想必会跟姐姐一样,嫌少有机会再这般逍遥了吧?若是个大家族,也不知每日要应付多少人呢,比姐姐还要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