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歪在床头打量。
承平宫是第二次来了,上回睡在男人床上,她还记得当时的羞窘,没料到第二次来,竟是他妻子了。姜琬环顾四周,只见除了床上的帐幔,床单变动外,靠窗的地方多了一个梳妆台,上面摆放着菱花镜,还有一个青瓷的胆瓶。
晚雪过来搀扶她:“娘娘,水已经放满了。”
她下来,行到那侧间,看到一方很大的浴桶,坐进去时,想到萧耀日日也在这儿洗澡,脸颊由不得一阵发烫。
温温的水叫人舒服,她清洗完坐在床上,虽然心里紧张,可等得许久不见萧耀,也是有点撑不住了,叫晚香去探一探
“那些将士一轮又一轮的与殿下喝酒,许是没那么快回来。”晚香禀告道,“娘娘不如先歇息会,奴婢到时候再叫醒娘娘。”
也只能如此,姜琬躺了下来。
这一睡,也不知睡得多久,迷迷糊糊中,感觉有人在亲她,她有点呼吸不过来,一下睁开了眼睛。
男人的脸近在咫尺,眼见她醒了,吻得更重,更绵长,整个人俯低下来。她闻到他身上淡淡的皂荚味,手指抚在后背,那衣料柔软也不是之前穿着的喜服了。
他换了中衣。
“什么时辰了?”她问。
“亥时末。”
今日来得官员太多,他已经尽量早回,可姜琬也没有撑住,看着她沉睡的样子,他发觉身上的酒味,汗臭味太过浓重,便去清洗了下,又耽搁了时辰。
不过无论多久,她都会在自己的承平宫,他再也不用担心什么。
她是他的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