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苏大人主张京察,颇得朕心, 只不过京都官员整顿之后,地方上鞭长莫及, 还需往各处派遣巡抚。”祁徽叹气, “朝堂原先人才济济,这几年凉了人心, 竟是所剩无几。”
别说,他还处置掉一批,也怪不得为此烦恼了, 陆策道:“皇上可增恩科,亦可复用前朝察举制, 以应付目前空缺。凭着皇上知人善用,爱才如渴,想必朝堂很快会恢复以往盛景。”
听得这话,祁徽笑起来,与他所想不谋而合, 此生有此知己, 当真无憾。
“你坐下吧。”他赐坐,叫长春磨墨。
陆策不知他在做甚, 有些奇怪,又再次想到苏沅的话, 犹豫片刻道:“内子有句话,非得要微臣告知皇上。”
祁徽怔了怔,提着笔道:“何事?”
话到嘴边仍觉得荒唐,陆策轻咳一声。
“无事,你尽管说吧,陆夫人贤惠大方,既然要你传话,想必总有其理由。”
如此,便说罢,不然回去不好交代,苏沅都说唯这事情了,陆策正色道:“内子有一噩梦与皇后娘娘有关,说娘娘在梦中被人毒死,故而要微臣提醒皇上,注意娘娘的安全……她与娘娘有过数面之缘,对娘娘很是喜欢,为此梦心有烦忧,微臣为让她放心,故而答应。”
手中笔猝然落下,祁徽的面色竟是变了变。
“皇上。”陆策道,“梦多半是反的,做不得数。”
“不,”祁徽又拿起笔,换了一张宣纸,“陆夫人很有意思,这话,朕听进去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