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直道:“睡了啊,声音还不够大呢。”
“阮直!”殷络咬牙切齿。
阮直轻笑:“不叫就算了,反正刚才动静也够大的……不过有样东西真的不能少。”
这话叫殷络有些好奇,回头一看,见阮直手里拿着一样东西正往早前就铺好的白罗布上面抹,她凑过去,发现是好像血一般的东西,登时就明白了,脸色由不得绯红。
“我娘见到这个,定是高兴极了。”阮直朝她笑,“你也好安安心心做我娘子。”
殷络假装没听见,背过身,闭起眼睛:“我睡了。”
“早些睡也好,明儿还要去敬茶。”阮直把白罗布放在案几上,也躺了下来。
屋内红烛明亮,照耀着各怀心思的两个人。
阮家大举操办婚事,整个京都都知晓,然而陆焕扬并不曾送礼,倒是陆嵘私自使人去送了一份,晚上听着外面的鞭炮声,想到他的将来,实在有些坐不住,便是寻去了陆焕扬那里。
见到儿子,他不咸不淡。
因陆嵘委实也叫他失望,从小不出众便罢了,长大之后也是没什么长进,还与他,与陆静英作对,将女儿的手都废了,要不是看在这是唯一的亲生儿子,陆焕扬都想将他赶出门去。
“有什么事情?”他问,也不管陆嵘的伤如何,问都不问。
陆嵘低声道:“父亲,儿子是有些话想劝劝您。”
“你劝我?”陆嵘哂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