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怕肿了。”苏沅道。
“是吗?”陆策抬起她下颌,瞧了瞧,“不肿,我才亲几下,肿什么?”他手指碾磨了下,“倒是口脂没有了。”他手一伸,“拿来。”
苏沅有些惊呆的从袖子里拿出来,递给他。
陆策稍稍拉开帘子,手指沾了口脂,细细给她抹上一些。
外面的光落在他睫毛上,斑斑点点的闪亮,苏沅抬眼,瞧见他一脸的温柔,心突然一荡,好像有颗小石子投入了湖水般的,起了涟漪。
“好了。”他收回手,拿帕子擦一擦手指。
淡淡的樱桃红,真好看。
苏沅把口脂收回袖子,正想要不要说声多谢,马车停了下来。
到宫门了。
这是苏沅第一次来皇宫,前世都没有来过,不像陆策熟门熟路的,都不用黄门引路,拉着她就朝文德殿而去。
不过看苏沅露出好奇的眼神,他偶尔会停住介绍一下:“这是太和门,但凡入宫都要经过此道门……左边的是内务所,公公与黄门办事的地儿,往前,看到没有,这道墙之后是重华宫,里面种了许多桃树。”
“你是不是都一清二楚?”苏沅问。
“当然。”陆策心想,这皇宫都不熟悉,他还怎么做府军前卫,莫说个个殿名,就是每处多少禁军,多久时间轮一班,他都了如指掌。
两人边说边走,很快就到了文德殿。
苏沅有些紧张起来,因她也没有见过祁徽,祁徽病弱,早前已昏君闻名天下,但实则上见过他真容的少之又少,后来扳倒吴太后,君临天下,身子却更差了,几乎都是由陆策代劳批阅奏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