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太夫人终于露出了些笑意。
陆策刚刚回家,听闻他祖母生辰,祁徽立刻就叫他走了,顺便还送了一盒宫里的桃酥,新鲜做出来的,热烘烘,香喷喷。不过陆策自己已经买了贺礼,是一支百年野山参,陆太夫人喜欢吃人参炖母鸡,投了她喜好。
他脱下禁军的常服扔在高几上。
陈新捧来衣袍。
月白色,淡淡的,他平时常穿,但今日不知为何,突然觉得非常的寡淡,好像旧衣似的,摆摆手道:“重新拿一件来。”
陈新一怔。
什么时候主子还挑衣服了,哪回不是他拿什么穿什么,实在奇怪,他倒是不好拿主意了,问道:“有两件新裁的,公子要穿吗,或者还是穿前两天那件宝蓝色的?或者,有件葛纱的,湖绿色……”
竟是说了许多名堂,陆策听得头疼:“随便吧。”
陈新就又拿了那件月白色。
陆策道:“不是说换吗?”
“您不是说随便吗?”陈新摸不着头脑了。
怎么突然穿个衣服那么麻烦?陆策也觉得自己奇怪,想来想去,脑中突然冒出一个人影,依在他怀里,头发拂着他的脸,身上清香幽幽,比什么都好闻,一抬头,声音清脆甜美,“二表哥!”
他心头突地跳,好像打鼓似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