宝绿应声,宝翠十分的不悦,因宝绿这个人老实,不是伶牙俐齿的,像这种事情就应该交给她来做,也不知姑娘是怎么了,偏偏不识人,上次在白马寺,就叫她亲自去取水,等同粗使丫环,而宝绿却被带着去竹林玩,宝翠越想越不是滋味。
苏沅哪里管她想什么,托着腮思忖魏国公府的邀请,始终不明白怎么会多了这桩事,如此说来,也许将来也不是自己都能知道的了?
这样的话,岂非要更谨慎一些?一定要让父亲与母亲平安!
她叫来宝绿:“你哥哥是不是在藏书楼添水的?”
“是。”
“你去捎个口信,让他去国子监找一找阮公子。”
宝绿讶然,又有点担心。
“不用怕,要是哪位管事问起来,你就说是我让你哥哥出去的,他们有什么疑问,尽管来问我。”事不宜迟,得让阮直早点把宅院买下来,把季氏接到京都,苏沅实在顾不得多少了,哪怕老夫人有可能知道,也得顶着办好,“你现在就去!”
“是,姑娘,不过哥哥见了阮公子要说什么?”宝绿一头雾水。
苏沅道:“就说我叫他做的事儿成了没有。”
宝绿看她着急,不再多问,连忙走出去。
苏沅歇息会儿,到得下午便是去同刘燕知学书法,学礼仪,很快一天就过去了,等到第二日上午辰时,又同老夫人等人坐车外出。
这十几年,去魏国公府的次数一个手都能数过来,苏沅已经忘记了这个府邸的样子,此次再看,顿时觉得非常的恢弘,比起威远侯府还要来得富贵,不愧是太祖皇帝曾最宠信的家族,这个家族甚至在后来的十年,仍不失宫中的倚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