陛下还是记得他的喜好的,糖醋排骨,锅包肉,这些甜酸口味的菜,都是定坤平日里最喜欢的。
定远又道:“我问过斐医官了,他说你这几日可以吃点油腻的,不过不要吃太多,你最挑食,不喜欢吃蔬菜,不过为了你的脸快点好,你还是忍一忍,多吃点这个小白菜,小白菜解毒的。”
定坤点了点头,他用小白菜包了酱,又夹了点米饭,直接塞入了口中。
定远看到他这个样子,倒是也放了心,他道:“那些日子,我虽然被禁足在摘星台,可是我最惦记的,便是你。我有些后悔,当初我拦着你便好了。这样的话,咱们三个人还可以一同住在摘星台。”
“前些日子,有前朝大臣说,现在摘星台的这几位,比之古意司墨师父他们那几个,差得远了。也不怪人家说我们,古意司墨师父,文武双全,邵奕师父更是清风明月。到了我们几个,定夜诗书还成,我的武功也不是上佳。说到底,根本帮不上陛下什么,还只知道添乱。”
定坤却不以为然道:“古意司墨还有邵奕他们也是教过我们的师父,他们厉害是自然的。我们也用不着跟他们比。从前空狗没在的时候,前朝臣子也没人说这样的话,陛下也是极为宠爱我们几个的。我相信,哪怕是陛下大婚,宋启入了宫,我们三个的日子,也不会比现在难。”
定坤放下了手中的筷子,看着定远道:“定远,你相信吗?空狗不是个能容人的人,我如今被赶出宫了,接下来,便是你和定夜。”
定远看了一眼四周,见没人到这边,便用馒头塞住了他的嘴,训斥道:“你可闭嘴吧,好了伤疤忘了疼,还一口一个空狗,如今人家是陛下的宠君,高高在上。我们与他云泥之别,你怎么能轻易骂人家,若是传出去,你的日子哪能这么好过?我和定夜想过了,只要我们安分守己,他就算是有意赶我们,也找不到借口。”
“我看你也省省吧,给星辰台御君下毒这样的大过,你是没办法回到御前了。如今陛下能保你出来,不用你去下院劳作,已经是格外开恩了。若你再犯错,你可想过是什么后果?”
定坤不吭声了,而定远见他似乎并没有听进去,便叹了口气道:“你好自为之吧,我还是那句话,我们日后,都要安分守己。”
定远走后,定坤一个人坐在那里,哼笑了一声。
他自言自语道:“我无父无母,我怕什么?只有他们两个这样的蠢货,才知道要伏低做小。下院是什么日子,若没有报复他的信念,我早就死了。我如今还活着,就是为了看空狗跌落下来。花无百日红,我就不信,他还能一直得到陛下的宠爱。”
说完,定坤直接摔了筷子,面上闪过阴毒的笑意。
而另外一边,朝熙和空寰用过午膳,休息了两刻钟,便和他到榻上午睡。
屋内清凉无比,这几日在冀州别院,确实舒服得很。
空寰抱着朝熙,忽然问道:“陛下明后两日,便要休沐了吧。”
朝熙点头笑了:“是啊,答应你的,朕没忘。朕都安排好了,明日去逛街市,带你去吃酒楼。”
空寰“恩”了一声,靠她靠得更紧了。
屋内放了许多冰块,微风吹来,还有丝丝凉意。
朝熙伸手扯开他的玉带,欺身而上时,还忍不住问道:“斐念之最近有没有要你养精蓄锐?”
空寰心跳如雷,小声提醒道:“陛下,现在是白天……”
作者有话说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