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可是宜春侯啊,就是夜里做梦都不敢做的,可偏偏骆宝珠那么幸运,能嫁入罗家,袁氏怕罗天驰哪日发现骆宝珠的不足,口口声声道:“也不知珠珠为何有此福分呢,我把她从那么小的婴儿养到这般大,对她再了解不过的,我这女儿呢,真算不得聪明,照理是难当大任,侯爷……”
一大串的话,罗天驰没耐心听,摆摆手道:“骆夫人,我晓得珠珠笨,这您不用担心。”
在旁的卫琅嘴角一牵,袁氏那么说是为女儿着想怕去了罗家表现不好,给罗天驰一个准备,可没想到罗天驰这么直白。想当初他要娶骆宝樱,当着岳家的人,哪次不是捡着世上最好听的话来称赞她?
果然袁氏怔了怔,但很快又笑起来,心想这侯爷大大咧咧不拘小节,兴许是真的不在乎骆宝珠的本事。
那就最好了!
两家定下吉日,在九月二十二,罗天驰既然来了,自然要去看看骆宝珠,抛下卫琅就往闺房那里走。
站在东跨院的墙边,卫琅瞧着那葱郁的树木,想起那天从岭南回来,他就在这里等她,她那时已经喜欢上他,为此正在生气。还记得那个吻,与她肿掉的嘴唇,滋味好似还残留在唇边,他伸手轻抚下,转身走了。
罗天驰不顾看门的丫环婆子,径直就走到骆宝珠的闺房门口,在外面道:“珠珠,我今儿来提亲了,你怎么不出来?”
听到他声音,骆宝珠的脸就发红,可母亲说成亲前,姑娘不方便见未来夫婿的,隔着门,她轻声道:“这会儿不好见的。”
罗天驰嗤笑声:“这你也能信?”他探头去看,见小姑娘贴着门,穿着身浅白色的襦裙,像枝头上的栀子花,又香甜又纯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