绣着牡丹花的大红被子一时像波浪般翻滚。
等到回门时,她与骆宝樱说起这事儿,笑得欢快:“我那蠢货小姑子惹得事儿,闹大了,父亲就知道了,只顾她面子,把管事狠狠罚了一通,这几日我吃得可好了!”
瞧她这样儿,骆宝樱默默同情起了章佩。
原先在家里,骆宝樟有长辈们管着,又是自家人她尚且收敛,而今去章家,不知得怎么闹呢,不过这章佩也是活该,大约是恶人自有恶人磨。
十月一过,春节在即。
这几日飘起了飞雪,卫琅坐在军营大篷里,正拿着笔画画,九里探头一看,只见宣纸上赫然是个美人儿,正趴在书案上睡着,侧脸靠着手背,他又看了一眼,这回认出来了,仍是骆宝樱。
九里忍不住叹口气。
主子这是得相思病了,隔三差五不打仗时,就光画她呢,数一数,得有六张了。
他都替他着急,巴望着赶紧把狄戎歼灭了回京都。
门口忽地吹入一阵寒风,江良璧冷不丁走进来,对师父这不出声就闯门的习惯深恶痛绝,卫琅忙不及拿了地图把画画盖起来,站起来躬身道:“师父,您怎么来了?”
将将夺得一城,忙着整顿,好不容易歇息会儿,他得空想一想骆宝樱,谁料他老人家就出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