浓郁的,男人特有的墨香味立时盈满了鼻尖,她轻斥道:“亏你还是状元郎,还是左中允,难道就不知道一点礼仪?”
“我当然知道,不然在你家就抱你了,何需走那么远?”
被他的言语惊到了,骆宝樱半响说不出话来。
他把头慢慢低下,搁在她肩膀上:“就这一会儿。”
近乎于请求。
他在外面虽也是君子如玉,温文尔雅,可实则别人都知他不易亲近,她从来没有听过他这样说话,温柔的声音,甚至有些低声下气,只为能抱抱她,与她亲近片刻。骆宝樱瞬时就有些心软,她往前再喜欢卫琅,也没有在他面前放下自尊,虽然有好几个时刻,她想就这样去拉住他袖子,让他多停留一会儿。
她终于没有再挣扎。
看她安静了,他露出笑来,把脸贴着她的头发,微微摩擦了下。
她心头一跳,有种说不清的滋味像袅袅白烟升上来,叫她浑身都软绵绵的。
靠在他怀里,她忽地轻叹一口气,明明是淡淡的无奈,却像是娇嗔,他手搂紧了一些,在她耳边道:“那时你住到卫家,那天晚上就不该见到我。”也许从那一天起,他就注定要落入她掌中了。
后来一次次的相处,让他渐渐变成如今这等模样。
若是往前,别人告诉他,有一日他会那么喜欢一个姑娘,非得娶她不可,他绝不会相信。
毕竟他毕生追求的理想,需要花费很多的精力,然而,这时候,他却拿来用在她的身上,若是被师父知道,只怕要说他没出息。红颜祸水,师父常这么说,虽然他不是很认同,但在曾经的十来年,确实也没在意这些。
听他好似抱怨,骆宝樱心想,她曾也这样想过,若是那日没见他骑在白马上,也许她也不会为他伤心,虽然那是过去的事情,而今他这样对她诉说,却是感同身受,她淡淡道:“若是可以,我也不想遇到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