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此严苛,不进步都难。
骆宝樱淡淡道:“总不负他才子之名,不过咱们马上搬走,也学不了多少。”所以,还是请你别再问了。
她实在烦骆宝樟每次都带着试探的目的,也不看看卫琅何许人,能瞧得上她吗?若真瞧上,她能把自己眼睛都戳瞎!论到这方面,骆宝棠真比她好上很多,总是安安静静的,不去打搅别人,而且便算说话,也很有礼貌。
见她跟骆宝珠那小祖宗一个样,惜字如金,骆宝樟心里恼火,就因为她们是嫡女,便总对她高高在上,可她并不想低声下气的,都是一个父亲,谁又能比谁高贵?她站起身,拂袖走了。
将将出门,便觉一股热气拂到面上。
终究是入夏了。
她心气不顺,不想回屋,转身去了园子里散步。
花木葱茏,遮蔽去不少阳光,走到临水的亭子,还有些许微风,在这样大的府邸,原来便是夏日也不是极为炎热,很是通风。她倚在栏杆上,瞧着水池里的花鲤出神,忽然水波起了涟漪,有人朝里面扔了鱼食。
她讶然的抬头,看到对面站着一个人。
穿一件碧色的夏袍,头戴金冠,玉树临风,竟是卫家二公子卫恒,只隔得远,也不好打招呼,她微微颔首,谁料卫恒却走了过来。
“二表哥。”她有些惊讶,半蹲下身子行礼。
卫恒语气温和:“一家人别拘束。”目光从她身上掠过,见她穿着缠枝玉兰的襦裙,头发松松抓了个髻儿,插着支石榴花金钗,比远看还要漂亮,不由笑道,“与二表妹还真有缘呢,这等时候,你原该在屋里歇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