水汪汪的眼睛眨了眨,想看又不好意思看他,又有几分儿时的可爱,骆元昭道:“你这趟回来,不准再去沧州了。”
那时得知她到湖州,他人在丽修书院,心不在,当时就派了随从回家打听,便听说她一心要走。
柔弱的少年,说起话来却是强硬,很有哥哥的派头,骆宝樱换了个芯子的人,自然不会还那样执着,笑道:“好,我听哥哥的。”
骆元昭见她乖巧,嘴角一翘道:“若是想念外祖父外祖母,可以写信过去,或者哪日得空,我陪你去看看。”
不是一味的要求,也有妥协,真算得上是个好哥哥,骆宝樱忽地想起在京都的弟弟。她作为姐姐大了他三岁,因双亲不在,也担负了部分教导弟弟的责任。弟弟调皮,她总是拿着戒尺假装要打他,可心里疼都来不及疼,因那是她最亲的人。
如今也不知他的状态,只愿他能坚强些。
骆宝樱喉头一堵,微垂下头,闷声道:“那就这样说定了。”
只当她仍在思念二老,骆元昭又将她搂在怀里,轻轻拍着她的背。
温柔的动作,洋溢着深厚的亲情,骆宝樱对这个哥哥,突然就有了很大的好感,心也慢慢平静下来,只抬起头时,看见侧边的双喜眼都不眨的盯着骆元昭看,作为主子,只觉丢脸。
口水都要流出来的样子,委实恁难看了!
她对身边的丫环原就不太满意,尤其是这双喜,奈何主家寒门出身,对奴婢们没个规范的要求,她九岁的小姑娘能做什么?别说还是从沧州小地方来的,总不至于与长辈们提这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