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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实即便到此刻,他也并未完全相信、并没有认定这谁让就是知秋做的。只不过想要吓一吓知秋,看一下菀汐的反应罢了。但最终的结果,与他先前所料的一样——不过是徒劳。他这般试探,不过像小丑杂耍一般可笑。

越是大事当前,菀汐越是沉稳。想要从她的眼中看出惊慌或愤怒,简直是痴人说梦一般。

“是啊陛下……为什么要让知秋吃一块儿抿红纸啊?纵然很香,可这东西也不是吃进肚子里的啊。”初夏见容菀汐和皇上之间气氛奇怪,忙出言缓和道。

皇上收回放入容菀汐眼中的目光,将这块儿抿红纸折好了递给李忠贵:“等下拿出去烧了,免得谁误用了它。”

李忠贵应了声:“是”,小心翼翼地捏在手里。

皇上负手在屋里踱了几步,在圆桌旁的凳子上坐下,目光在跪在地上的知秋和初夏的身上扫过,最终,却落在了平静站着的容菀汐的身上。

皇上的目光落在容菀汐的身上,却仍旧是那般半眯着眼的深沉。只是这般探究着她,不言不语。

他不能想断定这事儿就是菀汐指使知秋做的,却也不能断定这事儿不是她所为。此时心中的天平,偶尔有向一边偏移之时,他就会立刻掰正过来,使得指针始终处于中心的位置……

第七百一十六章 :一再忍让

若向对菀汐有利之处偏移,他会觉得自己像个傻子;可若往对菀汐不利之处偏移,他又觉得自己太过无情、于心不忍。

可细想来,在面对这样接连的确凿证据之时,他却仍旧坚持着让自己处于中立之位,不已经是一个傻子了么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