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这话,她是不能和冬雪说的。说了,不过是平添人心之乱罢了,莫不如给冬雪吃个定心丸,让她这一年里也能安安生生的。
不管是她和冬雪说的那种情况,还是她隐藏着的另外一种情况,在宸王还没有成为太子之前,她的应对都是一样的。那就是——安安分分的偏居于此,最好让人忘记了有她的存在。不然,怕是她根本就活不到宸王成为太子的时候呢。
不管是哪一种情况,她都只有先活到那时候,才有机会应对。否则,可是连见到王府易匾的福气都没有。
过了早晨奴婢们传讯的喧闹之后,此时的王府后宅里,又是静谧得与往日无异。
薄馨兰看着兴儿,只觉得别说是让自己受这一年的委屈,就是受上两年三年,只要最终的结果是好的,她也甘愿。
一旦为人母,眼里心里,就真的只剩下自己的孩子了。心底里原本的那些,并不敢表露的对宸王的情意,此时已经渺无踪迹。
她这一生,似乎注定了为生存而拼命。什么情感在她这里而言,都是奢望。渐渐的,便也习惯了。
从前,她是为了给她自己谋一个活命,现下不仅仅是为了她自己,还有兴儿。
长路漫漫,不拘这一时荣辱。耐得住一时卑微寂寞,方得长久。
……
转眼间,秦颖月就已经“病”了半个月之久,可庸王却是依旧没有过来看她。庸王没来,秦颖月找不到什么能惹恼他的机会,不免有些心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