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话是真话,可是这些真话说出来,却是毫无力量。

薄馨兰只是跪着,一言不发的。她正在心底里迅速盘算着,到底该如何将自己摘清出去。

即便此时鞠大夫还没来,这一包东西是什么,她也可以下定论。一定是一些极其寒凉的,能造成人小产的东西,难不成还是胭脂水粉么?而这包东西,宸王说,是云裳从冬雪的被子里搜出来的,且是他亲自拿出来的。若说这东西不是冬雪的,便等于否认了宸王的判断,便等于说宸王糊涂。

若她不至于蠢到家,对于宸王亲自从冬雪房间里拿出来的东西,她便不能辩驳。

只能承认,这些东西就是冬雪的。

东西,是从冬雪的房间里拿出来的,而不是从她的房间里拿出来的。所以……并不能就此而定了她的罪。

但冬雪知道她太多的事情,如果她一味地把冬雪推出去,冬雪被惹急了,搞不好会将她之前做过的那些事情和盘托出,那时候,她可真是死到临头了。

可这事情现在的情况是,不让冬雪承认下来、一味顽抗狡辩,她和冬雪都要折在这事情上面,都得死。

所以,她要让冬雪承认下来、要将冬雪推出去,但一定要推得有技巧。要让冬雪心甘情愿的独自将这件事情承认下来,心甘情愿地不供出她来……

薄馨兰仔细地想着,因着心里头在想事情,反而显得异常沉稳,不似冬雪那般慌乱。

吴嬷嬷和敬敏看在眼里,相视一眼。

要么,就是真的很坦荡,不怕鞠大夫过来查;要么,就是真有城府,不怕事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