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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且,也少不了捡他的笑话。少不了要认为,他还是要仰仗着外祖家。如果这一次仰仗着外祖家的解救,他的外祖父、舅舅们,表兄弟们,以后在他面前,少不了要更趾高气昂些。

他是真不愿意让镇国公府那边帮忙,所以还是要想一个自救的法子才行……

“咚咚……殿下……娘娘来了。”小丫鬟在门口儿敲门道。

“进来。”

秦颖月姿态婀娜地进了屋,笑道:“觉着这一会儿,殿下的午觉该醒了,便过来叨扰一番。《中庸》里,妾身有些学问不太懂,想要让殿下指点一二。”

“你倒是心静,这一阵子,本宫瞧你做学问做得,都快成老学究了”,太子笑道,“只是学问上的事情,本宫是没法儿指点你了。本宫正头疼着,说不出个所以然来。”

见太子没心情儿,秦颖月即刻便放下了手中的书,没了要请教的意思。到太子身旁去,蹲在地上,给正坐在床边的太子捶腿,温柔道:“殿下有何烦闷之处,可否和妾身说说?”

“还不是被软禁的事儿……”太子道,“你可真能沉得住气啊,就不怕哪一日,本宫真的被废了,你这太子妃的地位不保?”

“妾身哪能真的这么沉得住气呢?只是看起来不慌不忙罢了。但心底里,却是着急得很。只是这番着急,并不是因着这太子妃之位,妾身还没来得及想到自身呢,只是在为殿下担忧。”

太子笑笑,不说什么,并不把她的话当真。若他不是太子了,颖月还会如此刻这般待他吗?不会,绝对不会。

所以这些话,他就只听个乐呵罢了。

“殿下……可有什么应对的法子?”秦颖月轻轻柔柔地问道。

太子摇摇头:“暂时还没有。前一阵子,本宫是故意无所作为,为的是想要看看父皇的态度……”

太子苦笑:“这几天,终于死心了,知道自己赌输了,只能现想办法筹谋起来。”

“爱妃一直很聪明,你倒是说说,如果本宫不想要用镇国公府那边,只靠咱们两人,如何能谋划自救出困境?”太子问。

秦颖月笑道:“殿下问得太突然了,妾身一点儿准备都没有。这一阵子,妾身还以为殿下这边正在谋划着呢,以为殿下心里有数儿,便是除了担心殿下的心情儿之外,并未担心其他的……既然殿下有此心,妾身回去一定好好儿想一想……其实妾身心里也觉着,只要我们自己用心去筹谋,只靠着我们自己,未必不能成事儿。”

秦颖月并未继续奉承太子,而是把自己和太子放到了一处,并不见外,好像两个人已经合二为一了似的。

太子却没注意到她这一番亲近,自然也没有注意到她说的那以为他有筹谋的话。此时心里乱得很,满脑子都是怎样避开镇国公府、却能自谋一个解禁的法子来……

其实秦颖月的心中,早就有了法子。只是不能在太子刚问她的时候就说出来罢了。若是让太子觉得她早有图谋,未免不会忌惮起她的思量和用意来。让太子先提出来,过几日她再说出,太子只会觉得她尽心,挑不出什么错处来。

……

昭贤院里,薄馨兰带着鞠大夫过来,鞠大夫便只能如实地将自己查出麝香一事和宸王说了。言谈间,并无任何一句偏袒薄馨兰的话,就只是尽一个家医的本分,说出实情罢了。

宸王听了,好一副愁苦的模样。很心疼地看着薄馨兰,道:“除了手脚冰冷之外,可还有什么其他不舒服的地方?”

“幸而妾身今儿一直在母亲的院子里陪着,并未久在自己的屋子里,除了手脚冰冷之外,现在还没觉出其他不适来。”薄馨兰规矩地回道。

也是就事论事一般,毫无委屈撒娇之感。也并未夸大自己的不适,倒有些故意轻描淡写的意思,十分识大体。

宸王皱眉道:“那就好,若是真有什么大的不适,可是要让本王心疼死了……到底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,居然胆敢在本王的眼皮子底下动手脚,还弄出这么大的动静来!让本王查出来,决不轻饶!”

薄馨兰听得宸王这么说,像是得两个定心丸似的,忙跪在地上,落地闻声。

叩头道:“求殿下为妾身做主……若是只有妾身一人,妾身是只有妾身一人,妾身是绝对不会给殿下找麻烦的,只自己受着便是了。可此时,妾身不仅仅是殿下的侍妾,还是孩子的母亲。身为母亲,妾身必须拼尽全力地去护孩子的周全……恳请殿下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,以保孩子性命……”

“哎……你动不动的就跪,本王看着头疼。你还有身子呢,快起来,别委屈了本王的宝贝儿子。”宸王笑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