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现在行事却是不同。局势未明,父皇那里,一时也分不清是周家先下手害宸王,还是宸王先下手害周家。所以就算有人咬着,父皇也未必会十足相信。父皇自己都不是十足相信,又怎么可能拿这事儿大做文章?不怕不能服众吗?
所以这事儿,多半只是在给镇国公府招来一些无关紧要的议论之后,就不了了之。
外祖家的算盘打得叮当响,可谓成事大喜、不成无害。可他们唯独漏算了一点,那就是——他。
他是太子,外祖父家做这些事,自然是打着要为他稳固太子之位的幌子,可这些事儿,竟然连知会他一声儿都不曾。在外祖父眼里,他这个太子,就是这么的关紧要。很多事情他都不必去问、不必知道,就只是听话办事就行了。
到底是谁辅佐谁?到底是谁听命于谁呢?
这种暗杀当朝王爷的大事儿,外祖家竟然这般擅自行动,到底要置他于何处呢?
太子心内很憋闷,但这憋闷,却也是找不到一条宣泄的出口的。
外祖父做事,不是事事都让他知道,但是在父皇面前、在群臣眼中,不管是哪一件事情败了,他都是脱不了干系的。
如今这个太子做的,就好像是在悬崖边儿上行走。不仅仅要提防悬崖下的人把他拉下去、以爬上去占据他的位置,还要防止在身旁保护着自己的这些人,哪一个动作不慎,直接把他给推下去了!
而且还由不得他不要这些保护。如果不要这些保护,他或许会死得更快。那些人就不是失手将他推下去那么简单了,而是有意将他推下去。
前有狼后有虎,将他夹在中间,一丁点儿活动手脚的机会都没有。只能大气儿不敢出。
到了府衙外,程大志敲响了府衙门前的报案大鼓……
第一百七十章 :我心不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