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想着要让自己别再想她,可是,脑海中又忽然冒出了她那蜷着双腿,双手托腮认真点头的样子,“噗”地一声,笑了出来。
卓酒已经被吓着了。殿下这是怎么了?怎么前一刻还是愁眉苦脸的,这一刻却忽然笑出来了?
“主子,您……没事儿吧?”卓酒试探着问道。
“咳咳……”宸王正了正脸色,一本正经地说道:“没事。”
“哦,那就好……”可是卓酒应了这一声之后,却是哪壶不开提哪壶,“主子,那您为何刚刚忽然愁眉苦脸、忽然又笑了啊?”
宸王抬眼,看向他,用警告的语气问道:“是吗?你可看清楚了?”
看到自家主子的这般恐吓,卓酒哪里敢说看清楚了?只好摇摇头,道:“没啊。是奴才的疏忽。主子在这里,奴才刚刚却在看……看地面上的这一道裂缝儿,胡思乱想。”
“嗯,很好。”宸王道。
卓酒着实擦了一把冷汗。
雷停将追风屋里的棋取了过来,卓酒擦了桌子,摆好棋盘和棋子。觉着下棋最是耗费时间,身旁不能没点心,便拿了银子,去外面唤跑堂儿的,交代他让厨房做一些小菜儿过来。
就在这一楼最里面拐角处的一间下房里,一个江湖模样打扮的人,趴在门缝儿往外看。瞧了半晌,回身道:“昆哥,宸王在他那个贴身随从的房间里。那家伙,一看就是个练家子。而且我看那随从从隔壁屋子里拿了棋,看来是要下棋呢。这一下起来,不得一两个时辰么?今晚能动手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