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子见宸王不说话,抓住了机会,笑道:“三弟,我说你也太小心了些。今儿是咱们聚在一起乐呵,就只管乐呵便是,何必避讳太多?我知你是故意避嫌,从前在太学里的时候,月儿和你关系最好,本宫也是收了月儿后才知道,原来三弟你一直钟情于她,甚至有坊间传言,说你至今仍对月儿难以忘怀。”
“但三弟你是什么样的人品,本宫心里是清楚的。三弟岂是那般拿得起放不下 之人?更何况你我兄弟情义,岂能因为这点儿阴差阳错的误会而受到影响?你只管自在和慧美人交谈便是,无需刻意避讳着。”
听着太子的这一番言语,容菀汐更觉着,今日的宴饮,实在有些不同寻常。
目光落在自己面前的酒壶上……
当时婢女上酒的时候,说这是特意为公主们和娘娘、美人准备的清酒,酒性不烈,最适合小饮怡情。当时容菀汐见秦颖月的面前也放着这样一壶酒,风北凝和风北怡自然也是如此,便没往心里去。如今瞧着……酒水里,或许大有名堂。
这名堂不是在她的酒水里,而是在宸王的酒水里。
弄出这女子清酒的名堂来,是故意让她不和宸王共饮一壶酒吧?
不然,宸王今日怎会如此不同。他绝非是这般短思量的人,竟给了太子如此抢白的机会。
太子这么说,可就把一些人心里猜测的事情,弄到明面儿上来了。是坐实了宸王对秦颖月的情意,好像巴不得弄得天下皆知似的。
他这么做,意欲何为?
难道说,只是想要驳回个面子,让人觉得,宸王抢了一个他中意的人、他也抢了一个宸王中意的人,他没有输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