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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打从心底里不愿吃药,总觉得吃了药,就真成神经病了。

柳木木忍不住又回头看了一眼坐在教室最后头那个理科生。

这个理科生年纪最小个头最矮,最开始班主任本来是想让她坐在最前头一排,但是她自己不愿意,说是经常要去参加什么考试还是集训的,一个月能在教室呆两周就不错了,坐前面也不方便。

不过柳木木暗地里觉得,理科生选择坐最后头,应该是因为懒得装模作样的听课,毕竟每次回头去看的时候,这人手里都拿着一本闲书,或者理科试卷——这个是柳木木最不能理解的!

既然都决定改学文了,为什么还浪费时间在理科上头?

也就上语文课的时候,理科生好像才稍微愿意多听一点。

柳木木还听说,这个理科生其实早就拿到a大b大的保送资格了,只是因为想读文科,才转到文科班的。

班上也有些人说这人就是一时冲动——谁高三的时候不想发一下疯呢?等发完疯冷静下来,自然就知道怎么走才是最佳选项了。

柳木木挺赞成后一种说法,比如她自己,也特别想狠狠发一次疯,最好干脆把课本都撕了,练习册全烧了才好。

问题是她胆子小,这些事情,放在心里想一想也就罢了,哪怕等高考考完,她估计自己也没胆子做。

打心眼里,她还挺羡慕那个理科生能够这么任性妄为的。

“敢不敢打赌,等月考成绩出来以后,那个理科生肯定又转回去了。”柳木木的同桌对自己的月考成绩不太关心,反而关心起了别人。

柳木木摇头:“我才不跟你打赌。”

她最讨厌跟人打赌了,因为不喜欢输。

“也不知道你那么在意那个理科生干嘛,”她的同桌撇撇嘴,“压根跟咱们就不是一路人,都要高考了还在参加理科比赛呢,那还考个鬼的文科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