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但我萧寒若是要娶什么人,这个人便只能是你,当初我害你落江不假,但射杀你的是沈恪,既然你连沈恪都能留下,为何要对我下此杀手。”
若非要交换俘虏,只怕此时他已是一堆白骨了。
崔漾神情淡淡,“沈恪手中有沈家,有真才实学,有欲让天下人少有所教的愿望,你有什么,若是你愿意献出萧国城池,主动走至地牢里,朕亦愿意留你一条性命,安抚萧国臣民。”
萧寒听罢,嗤笑一声,嘲笑她是痴心妄想,男子若一无所有,便如草芥,若不能立于权势顶端,卑躬屈膝,毋宁死。
那眸光中不可一世丝毫不加掩饰,崔漾并不放在心上,也不再与他争辩,专注手里的事务。
外头洛拾遗叩请圣安,崔漾应了一声,“进来罢。”
洛拾遗拎着桶和盆进来,倒水,取了巾帕,润湿,拧干。
崔漾温声道,“当真不必做这些,朕自己来便好。”侍从、属下各司其职,崔漾素来分得清,出门在外,带侍从宫女不方便,这些事她便自己做了。
洛拾遗换了清水,试了试温度,又顿了顿,“陛下担心萧王淋雨生病,不如属下让人在囚车上盖上蓑衣罢。”
原本放在帐中亦无妨,也能让士兵避雨休息,但萧寒此人实在呱噪,崔漾便应了,“叫虎贲卫各自到营帐中休息避雨,不必守着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