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今天就让你领教领教爷的本事。”
萧芷妍没想到这个刘洋林这么蠢,竟然敢跟许宗业动手。
从小到大,凡是跟许宗业过手的,她就没见过赢的。
这会来了兴致,想看看许宗业这六年的伸手变化有多大。
刘洋林用剑,许宗业手里只有一把折扇。
刘洋林每一剑都拼尽了力气,显然不会剑法,只会一把子蛮力的。
而许宗业一派淡然,兵来将挡水来土掩,应付自如。
他本来懒得和这种人动手。
不过看萧芷妍高兴,他也愿意在她面前秀一把。
这么一来,就像耍猴一般,将个刘洋林耍的灰头土脸,顾头顾不了尾。
最后累的瘫在地上,气喘吁吁。
这可是他人生中受到的第一大耻辱,他狠狠的骂道:“你们都站着干什么,给我一起上。”
“今天要不让你们横着出杨家医馆,我这个刘字就倒过来写!”
刘洋林带了十几个人,听到他的命令,一窝蜂的冲着许宗业去了。
有拿刀拿剑的,有拿斧子木棒的。
从四面八方,往许宗业的身上刺去。
许宗业好久没打过仗了,正想练练伸手,又被萧芷妍看着,兴致来了,收拾这几个人,轻轻松松犹如砍瓜切菜一般。
三拳两脚打倒了大半。
其余的人围在四周,持刀持剑跃跃欲试,就是不敢上前。
许宗业随手转了下扇子,那扇子像被施了法术一般,冲着一名黑衣男子的胸口去了。
携着劲风,将黑衣男子振倒后,又旋转着返回到了许宗业手中。
好像许宗业手里牵了一条绳子,那绳子的另一头绑在扇子上一般。
眨眼间,刘洋林带来的人全都倒在了地上。
刘洋林心知遇到了硬茬。
可他哪里受过这个气。
往常这条街可都是他横着走的。
不服之下,他嗷呜喊了一嗓子,一边往起爬一边喊:“这大萧朝还能没王法了!”
“明抢明夺,仗势欺人啊!”
“怎么,武功高强了不起,就可以不讲理了?”
“来人,给我把顺天府的田大人请来。”
“就说有人横行乡里,鱼肉百姓,我就不信,还没有说理的地方了!”
跟着刘洋林来的这些帮凶,平时狗仗人势惯了,今天吃了这么大的亏,比刘洋林还生气呢。
听了刘洋林的话,连滚带爬的跑出医馆,奔着府衙去了。
少东家吓坏了。
这个刘洋林和顺天府的小吏勾结,没少干了欺男霸女的事。
今天这些人惹了刘洋林,就是惹了顺天府,以后还能有活路吗。
他催着萧芷妍按了手印,拿了银子就想溜。
“九小姐,不是我杨某胆小,今天得罪了他们……”
“我还有事,这杨家医馆从现在开始正式交到九小姐手上,以后出了什么事,咱们各不相干。”
少东家一边把银票塞进怀里,一边趁人不注意往外跑。
却不料被刘洋林的人拦住。
“想跑?”
少东家抹了把头上的汗,哭道:“这位爷,如今这医馆已经不是我的了,你们要想买,得问过九小姐的意思了。”
刘洋林不干了:“不能放他走。”
“不就是四万两银子吗,爷我又不是出不起,这医馆我买了。”
萧芷妍晃了晃手里的地契,得意道:“好啊,出五十万两银子,这医馆就是你的。”
刘洋林气坏了:“你怎么不去抢。”
他恨不得上去给萧芷妍两巴掌,可看见站在旁边,云淡风轻丝毫不把他放在眼里的粗布男人,咽了口吐沫,半步都没敢上前。
“你给我等着,你这个投机倒把,鱼肉乡里的恶人!”
萧芷妍第一次见识把倒打一耙做的这么不要脸的人。
她冷冷的哼了一声:“本小姐倒是想看看,你那个什么田大人来了,又是怎么一番见解?”
这个田大人来的很快,好像一直守在附近一般。
不到半刻钟的功夫,乌泱泱带了十几名衙差,冲了进来。
“谁在闹事,都给我抓起来,”田大人一进门,问也不问,审也不审,见人就要抓。
刘洋林眼见着来了靠山,狗腿似的走近田大人,把个狗仗人势演的出神入化:
“就是这几个人,你看看把我的人打的。”
“仗着武功高强,不把人放在眼里,还抢了我的医馆。”
“今天不给他们点教训,让他们尝尝牢饭的滋味,还以为我大萧朝没王法了。”
要说许宗业这么大个首辅大人,顺天府的田大人见过没?
当然是见过的。
可许宗业在外边打了四五年仗,近两年才回来。
一直深入检出,很少和外人来往。
而田大人不过是顺天府一名小吏,见了首辅大人也不敢抬头仔细观察人家。
再加往常首辅都是一身朝服,这田大人只有幸见过一两次。
如今许宗业一身粗布,他就算看着眼熟,也不会把人往首辅身上想。
当下一挥手,就命令衙役抓人。
“都给我抓起来。”
“好大的官威!”小卫子往前走了两步,拦在田大人的前边。
“你连问都不问发生了什么,就敢抓人?”
小卫子今天穿的比田大人家里的佣人都不如。
他扫了一眼小卫子,丝毫不放在心上。
拖着长调道:“问什么,不是明摆着吗?”
他扫了一眼地上躺着的人,厉声喝道:“还不是你们这些刁民闹事,把人都打成这样了,还想拒捕不成?”
小卫子就没见过这么没眼色的,不知道他怎么进的顺天府。
也恼了:“好啊,今天你们要敢动我家主子一根手指头,我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!”
田大人更恼:“先把这个不识抬举的给我抓起来!”
萧芷妍收了地契,笑眯眯的看着许宗业:“银子还不还得上另说,今天大概要请你住牢房了。”